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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那个同学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殷厉用手指戳了戳封扬的腰，感觉后背都要被苏楠的视线灼穿了：“他好像对我们有很大敌意？”
“他脑子有问题！”
封扬皱了皱眉，联想到苏楠莫名其妙的气运和厉鬼过于悲惨的命数，不动声色地告诫道：“你离他远一点。”
“哦。”
殷厉乖乖点头。想到之前跟封扬同学聊天时听到的话，据说封扬跟苏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关系特别好。而且封扬还在鬼屋救了苏楠的命，为什么苏楠的反应会如此奇怪？
殷厉很好奇，也有点介意封扬跟苏楠之间的关系。但他又不敢问，生怕封扬觉得他很烦。
殷厉憋了满肚子疑惑，在封扬的介绍下，认识了封家所有长辈。他性格好长得帅嘴又甜，最擅长哄老人家开心，再加上有殷家的背景加成，一圈下来就把封家所有长辈哄的服服帖帖。尤其是封扬的外公杨清远，竟然还主动提出要教殷厉画山水画。还让封扬带着殷厉去乡下玩。
“这会儿过来最好。果园里的果子都成熟了，而且是最新鲜的。还可以上山抓兔子下河摸鱼，大飞小扬两兄弟每年暑假都回来，漫山遍野撒欢儿的跑。”
杨清远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楠呢？你每年不都是跟小楠一起回来的吗？再叫上他。你们都是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热闹。”
“外公！”
封飞打断杨清远的话。正准备宴会结束后，再跟杨清远解释一下封扬跟苏楠闹掰了。一直盯着封扬动静的苏楠就凑过来了。
“宋爷爷！”
苏楠乖乖巧巧的跟杨清远打招呼：“您最近身体还好吗？血压有没有升高？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听到苏楠的话，封扬脸色很不好看。杨清远有很严重的高血压和心脏病。上辈子，苏楠在鬼屋莫名其妙的发疯，害得封扬毁容烧伤，两家父母也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杨清远陡闻噩耗，心梗顿时发，当时就没抢救过来。封扬的外婆在几天之内接连经历丈夫女儿女婿大外孙惨死，小外孙毁容发疯的沉痛打击，没过半年也郁郁而终了。
封扬不知道苏楠问这些话有什么目的，但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苏楠的心理。
“你跟我出来！”
封扬铁青着脸，寒声说道。竟也顾不得这个场合是他们家举办的升学宴，也顾不得来者是客的礼貌周全了。
杨清远这会儿也留意到两个孩子间的气氛不对。不过小孩子嘛，通常都是今天闹别扭，明天又和好了。杨清远也没在意，笑眯眯看着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出了宴会大厅。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即便城府深沉如封扬，在面对苏楠的时候，也难掩心中厌恶。
或者说，封扬根本就不想掩饰。
苏楠冷笑一声：“怎么，看上了殷氏集团的大公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开我？”
“你脑子有问题就去看精神科医生。”
在封扬的记忆中，他跟苏楠除了家仇再没别的联系。他搞不懂苏楠从哪儿来的言之凿凿，为什么就认定了他是陈世美。
“我脑子没问题，是你人品有问题！”
苏楠针锋相对：“封扬，你别以为你在火场救了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这都是你欠我的。”
“就凭你在火场编的那段故事？”
封扬眉峰一挑：“苏楠，你是不是真把所有人当成傻子了？”
“就算碰瓷，也要伪装个事故现场吧？是你把我骗到鬼屋最偏僻的道具间里，是你在鬼屋起火后不想着逃命，反而莫名其妙的发疯，想要害死我。我没告你蓄意谋杀，已经是看在两家相交这么多年的情面上了。就算鬼屋的监控录像毁了，你总不会否认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吧？”
“最后，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火场里背出来的。”
封扬讥笑道：“口口声声忘恩负义，说的其实是你自己吧？”
“你胡说！”
苏楠被封扬一番话挤兑的脸都气红了：“明明就是你见利忘义，是你联合那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
“证据呢？”
封扬把手机举到苏楠面前：“要不要现在报警。我猜猜你会跟警察怎么说？说你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几年后会娶一个恶毒的女人当老婆，然后跟他联手杀了你。你为了不被我们杀死，决定先下手为强。所以在鬼屋起火的时候陷害我，结果自己撞倒道具柜被压在下面。又被我背出火场？”
封扬冷笑道：“苏楠，你自己想一想，你的思维方式符合逻辑吗？”
苏楠哑口无言。封扬说得对，他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还没发生的事情。哪怕这一切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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