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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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杏子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蓝发少年，战意十足地喊道。

飞坦勾着唇接下了她的战书，金色瞳孔里是冷酷残忍的笑意。

他举起手中的长伞，眨眼间，便疾驰到了女孩的背后，毫不留情的朝着她的脊背一抽。

黑发女孩全身紧绷着，耳朵到捕捉空气被破开时的细微轻响。她蹲下身，向前翻了个滚，灵活地躲过少年的攻击。手中紧握着一把乌黑的匕首，这是一个月前飞坦送给她的武器。

杏子至今还能回想起飞坦当时脸上的嫌弃，还有他不自在地轻哼，

“给你了，勉勉强强能杀人。”

蓝发少年盯着不远处突然出神的女孩，心中一阵不爽。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果断再次发起攻击。

黑色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女孩的身侧，长伞冰冷地抵着她的小腹上，嗓音里的杀意不加掩饰，“再不认真，我就在你的肚子上戳一个洞。”

自杏子被少年捡回家，到如今已过去了小半年。

每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飞坦的性子她差不多已经摸熟，也大致知道他的雷区。因此女孩心里清楚地明白，飞坦刚刚说的警告，是真的！

他真的会在她下一次发呆时，捅穿她的肚子，就像上次打断她的左手一样。

手腕蓦然间开始隐隐痛，女孩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捂住了它。她仰起头，乖乖地看着飞坦认错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少年见她快速地回过神，自己没有动手的理由后，便不耐烦地收回伞。他撇着嘴角，脸上带上无趣的神色，“不打了。”

杏子瞧着这一幕，心尖一颤。

飞坦是不是厌烦了每天和我战斗？

心乍然间凉了半截，她连忙扯住了少年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着：“明天还继续么？”

飞坦随即停下脚步，用余光斜瞥着女孩。她那黑色/猫眼里闪烁着忐忑，仿佛是在怕自己之后就不再指导她了一般。

他冷嗤了一声，无所谓地回答道：“随便。”

女孩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心底的惶恐悄然消散。她抿着嘴唇，轻声问道：“你是要回去打游戏么？需要我陪玩么？”

少年冷淡地拒绝了她，“不用。”

杏子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进不远处的低矮房屋里。随后，她晃着小手爬上了一旁垃圾堆叠而成的小山丘上，安安静静地躺下，感受着流星街难得的温暖阳光。

脑中开始循环起今天的训练，女孩认真地找出、反省着不足，并且告诫着自己之后不能再犯。

……

一年后。

飞坦接到了团长要求集合的信息。他敲开女孩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通知着，“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杏子右手搭在门上，她仰着脖子，轻声问道：“是要离开流星街么？”

“嗯。”

少年的嗓音低哑，却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黑发女孩心头一荡，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让他带着自己一起离开。然而过了几秒后，她冷静地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有什么资格让飞坦这么做？

这一年里，便已经很麻烦他了，而且自己在跟飞坦的交手中学会了很多战斗技巧。想到这儿，杏子实在是扯不开脸面，对他说出这个请求。

“我知道了。”

女孩的声音不急不缓，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你走以后，我还可以住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