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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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送走武装侦探社这三位，我才松了口气。
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面对他们——尤其是太宰治的时候，我的脑细胞比平时耗费得要更多，每次跟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说两句话身心都会感到疲惫。
难道是自己长期不爱社交而出现了社交恐惧症吗？为此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但是很快眼下另外一项更加迫切的任务让我无暇顾及这个小问题。
“那么，接下来先找哪家搬家公司比较好呢。”
回横滨的路上，国木田沉稳得驾驶在高速公路，太宰治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后座上看风景。意外的没有跟平时一样耍宝戏弄他。
“太宰先生，”中岛敦小心翼翼得问，“刚才那个小姐……”
太宰治回过头，表情柔和到不可思议，“怎么了，敦君？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啊不是，没什么，就是，”中岛敦挠挠头发，犹豫道，“就想问问太宰先生是喜欢刚刚那位小姐吗？”
似乎是被他的问题逗笑，太宰治并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怎么说呢，刚刚看着太宰先生的时候，总觉得，”他想起自己在公寓不经意间看到面前男人注视着那位银发女性的表情。
“太宰先生就像是看到非常珍贵的东西一样。”
说完他自觉失言，慌忙摆摆手，“抱歉，我不该自顾自说这种话……”
“没关系的，”太宰治的声音蓦地柔软，他抬起视线望着窗外的风景。
掠过的林木和天空飞速后退，有飞鸟不断地盘旋上空，像极了很多年前他疯狂奔跑的那片丛林。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落下来形成阴影，在被人看不见的时刻，那双漂亮的鸢色瞳孔变得几近幽深。
“说珍贵的东西是一种非常自大的说法。”
“你也许不会知道，我有多高兴。”
“高兴能够再一次遇到她。”
他重新抬头扬起唇角，然而中岛敦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开心，他注视着太宰治笼罩在日光下的脸，恍惚间看到一闪而逝的悲伤。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呢？
——明明看上去努力在笑，却让人更加难过。
国木田从后视镜注意到中岛敦出神的样子和太宰治的表情，很快又把视线转向前方，毫不留情讽刺道，“真难得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国木田君是在幸灾乐祸吗。”
太宰治单手支着下巴没有半分不快。
“啊，的确是在幸灾乐祸。”
国木田没有否认，“能够让你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简直大快人心。”
他握紧方向盘打个转向，“所以赶紧去做你要做的事，别用这么难看的样子来给侦探社丢脸。”
太宰治愣了一下，半晌复又忍不住低头捂着嘴，“真是……不愧是国木田君，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男人流露出来的笑声让中岛敦放松几许，他歪着头思考，“所以，果然是喜欢的人吧。”
“怎么说呢，”太宰治偏过头，外面的海岸线以平缓的速度缓缓滑动，淡蓝的天空和海面交织很难看出分隔线。
他用一种浸润着温柔和缱绻的语调补充道。
“是命中注定的人啊。”
像一声叹息，又像是不舍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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