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四人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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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具身体可是实打实从21世纪来的。
不是凡人，还能是什么？
江倚晴想不明白：“什么意思？”
让玉没有回答，而是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
随着他的动作，一幅虚幻的画卷在江倚晴面前横展开来。画中人双手张开，呈“大”字型，看起来与解剖图相似，体内却除了脏器之外，还充满了蜿蜒的、发光的回路。
在绘卷中人的小腹处，有一块空旷。其中悬浮着一粒拇指大的小球，正随着纹路的明灭有节律地起伏着。
“这是修真者的灵体。”他解释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拥有灵体之人，才能够踏上仙途。”
“但，对您来说，并非如此。”
江倚晴似懂非懂：“我是通过系统……”
让玉点头，收回手，应承道：“这是您与我们最大的区别。所以，才要万分小心。”
他一挥手，江倚晴面前便出现一面澄澈的水镜。在水镜之中，快速地闪过了几个画面。江倚晴辨认出是另外几位仙君，却没想出让玉给她看这些的用意。
她抬眼困惑地望去，却看见让玉忽然一震，若有所觉地望向了窗外。
……
门窗被气浪震开，冲天的紫光迎面而来。江倚晴被晃得闭上双眼，只觉眼中仅存的一些奇怪的混沌，似乎在紫光的冲刷之下烟消云散了。
过了一会儿，一切重归寂静，她耳边响起让玉的轻叹。
“……看来，要瞒不下去了。”让玉喃喃一句，挥袖关了门窗，又为江倚晴倒了盏茶，平静地递过去，“记住这几张脸，见到他们，要加倍小心。现在……先喝茶吧。喝茶，对身体好。”
江倚晴满腔疑问，却鬼使神差地听了让玉的话，接过茶来乖乖抿了一口。
……然后她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眼前这一幕，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片刻之后，江倚晴拍案而起，恍然大悟道，“刚才让我不要睡的那个声音……原来是你！”
让玉按住被震起的茶盏，失笑道：“才发觉吗？那是完成驱邪的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也就是说……
江倚晴顿时精神起来，立马调出系统任务查看一番。果然，祛除鄞城至暗之夜的任务已经显示完成了，而下一步是……未完待续？？
……
“联络人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得到的信息。”让玉仿佛看出她的疑问，耐心地解释道，“在这期间，您要好好休息，养足精力，准备应对下一次变数的爆发。”
江倚晴有些郁闷地坐了下来。
肚子甚至还是饿的，她也不愿意细想梦里吃掉的那根苦瓜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把茶水当做粥喝，忧伤几乎从眼中满溢出来。
而让玉似有所觉，从袖中取出一盒糕点，推到了她面前。
“因为姑娘做的很好，所以，这是另外的奖励。”他说，“希望合您的口味。”
让玉推来的，是一盒与古朴的桌面格格不入的西式蛋糕。
蓬松的奶油与鲜亮的草莓，放到现实至少值两碗牛肉面的点心，曾经是江倚晴难得的渴望。
这几年物价飞涨，甜点首当其冲。她只有在几乎撑不住的时候，才会给自己买一块这样的蛋糕……
江倚晴咽了咽口水，却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让玉抿了口茶，模样有些踌躇。
片刻之后，他放下茶盏，如实回答：“李裕追求您的时候，调查过——”
话说一半，江倚晴就冲过来，大惊失色地捂住了他的嘴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四下张望一番，嘀咕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寰宇的人不会看到吧？”
让玉望着她，幽深的眼神变换几度，最终竟诡异地柔和起来。
“……不会的。”
唇上依然覆着江倚晴的掌心，让玉却无意推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漂亮的眼目半垂，从中露出愧疚的颜色，叫人不忍多看。
“我本无意窥探姑娘的隐私……只是想让您高兴一些，失礼了。”
温热的吐息随着他的言语打在手心上，让江倚晴脸颊一阵莫名地发热。她收回手，慌忙坐回原位，迫使自己专心致志地拆解蛋糕盒子。
“没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安慰让玉，却绞尽脑汁地这样说了，“反正调查我的也不是你……这种事，不用放在心上。”
在江倚晴全神贯注地盯住蛋糕的间隙，让玉微微低头，依然一副温驯的模样。
他耳边蜥尾般盘旋纠缠的古怪坠饰，随着动作摇晃了两下，在烛光中闪过一道漆黑的光。
*
空谷之后，叶涧因祸得福、有所感悟，修为总算是突破瓶颈，来到筑基。
入魇状态的他曾经败给苏星识，如今神志清醒，招式更有条理，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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