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突然发疯
上面一家五口，爸爸妈妈大哥二哥小妹。清凌原以为是徐倩老公一家的全家福，结果不是。看名字年龄上面的人应该是徐倩公公的爸爸妈妈及其兄弟姐妹。
结合之前偶遇楚娇，弹幕上说她亵渎了她二舅妈的葬礼，清凌合理怀疑上面的小妹是楚娇的妈妈，爸爸妈妈大哥则是楚娇的外公外婆大舅，至于二哥，既是楚娇的二舅，也是徐倩的公公。
照片背面还有姓名，对照姓名，供奉的六张牌位，分别为第一排，楚娇的外公。
第二排，楚娇的大舅、二舅。
而第三排牌位上面的名字，清凌不认识，但不难猜应该是楚娇大舅二舅的后代。结合徐倩说她老公死了，这一排也只有一张牌位，清凌猜是徐倩老公的名字。
至于第四排，倒是有两张牌位，就是还没刻名字。
“这人，还有这个女儿……”谢握瑜用指尖画着全家福上妈妈的名字，“是没死还是没资格入祠堂?第四排的两张牌位不会是为她们准备的，学武则天，立无字碑?”
清凌无语，武皇的无字碑无字也是用来记墓志铭的碑，让后人自评功过，而不是用来书写姓名称谓牌位。
而且楚娇能来参加她看不上的二舅妈的葬礼，说明她妈妈还活着?
管它还活没活，清凌决定再翻翻，看有没有新线索。
谢握瑜倒看着那张全家福出神，半晌说：“这人我认识。”
清凌起身，见他指着照片上的女儿说：“特安部新调任一个部长，你知不知道?”
清凌点头，林副部长跟她说过。
谢握瑜说：“我姨妈和那位新部长是闺中密友，在某次那位部长邀请的宴会上，我见过这人，只不过那时她已变了样子，气质雍容华贵，和照片上的青涩截然不同。”
清凌看了一眼就不相信地说：“就面相而言，她命中无财，按理说不可能参加你姨妈密友的宴会。”
清凌忽然意识过来，“新部长是你姨妈的密友，哪个姨妈?”
不会是陆怀瑾妈妈那个姨妈吧?
谢握瑜笑眯眯：“就是你想的那个。”
清凌气得磨牙，她有点怀疑新空降的这个特安部部长是陆怀瑾求来特意针对她的。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清凌又看了眼全家福，也渐渐看出不对来。
依照片上徐倩公公的面相，他不应该那么早死。不仅他，他大哥也是。
真正福薄命短的是……
清凌目光落到站在右手边的小女儿身上。
“转命转运，阳宅颠倒，我早该想到，这是改命的布局。”
清凌也替人改过命，不过是利用先辈阴宅借后辈气运。她告诫过出钱请她改命的那人，人一生的气运是注定的，能改的不过是蹭先人功德、借后人气运、或是靠自己做好事积攒。
他的先辈没有给他攒下功德，他想提升气运，只能靠向后人“借”。后人被借后，会活得很艰难。
那人却不屑，说我过好了，后人不会难的。就算难，让他再去做好事不就行了。
清凌说不动他，也就由他而去。
而这小女儿改命的手段更为残暴，不是借，而是夺。
借，后人还能靠多行好事慢慢还债。
这夺，是阴狠手段，夺走的不仅权财气运，还有更要紧的命。
这六张牌位，四张有主，说明至少死了四人。
不止，这照片上的妈妈还有徐倩的婆婆，还没上牌位呢。
可改命的是这家的小女儿，又和徐倩有什么关系?
后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他们不见，好在暂时没人想到他们是爬到二楼。
透过阳台窗帘的缝隙，清凌让谢握瑜看那鬼还在不在。
谢握瑜瞥了眼：“不在刚才的位置，但也我不确定她还在不在。”
他转身，诡异地后退了一步，撞到阳台的玻璃窗上。
清凌本想问他大惊小怪什么，忽然意识到什么。
“不用怕。”她捏紧谢握瑜手腕。普通鬼，人看不见鬼，鬼见看不人;厉害一点的鬼，虽然可以看得见人，但人还是看不见它。
因为看不见，所以清凌不害怕。
“我不怕。”谢握瑜说，“因为她凑的是你面前。她的鼻子都快碰到你的鼻子，你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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