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开始之夜，晶遁栗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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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繁星透过玻璃竟变成了暗蓝的荧光，倾泻在规则排布的榻榻米上，小部分绕着矮桌的桌角爬上了四方规矩的木桌，隐约间似乎蒸腾出了些许朦胧的雾气，配着偶尔的几声蛙鸣，竟有种微妙的不真实感。一丝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掠进了这个狭小的和室，拂过壁橱，擦过衣柜，扫过低矮的书桌，在天花板上绕了个圈，冲向了与这和室相连的狭小厨房，撩起和室与厨房间隔着的厚重窗帘，最终通过厨房窗户的缝隙，又逃了出去。厨房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间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水滴低落，“啪嗒”或者“滴答”地碎在铝制水槽中，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黎楚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不知该说是古色古香呢还是不伦不类的房间。

“所以说……”

黎楚愣愣地伸手狠狠掐了把自己脸颊的肉，疼得呲牙咧嘴眼泪都要出来了：“那真的是穿越系统啊我的天！”

“多选其实是强制单选什么的，这个穿越系统能再坑爹点么！！”

惊讶过后黎楚又开始重点错，火影忍者什么的从小时候看过的几集就能猜到这地方相当危险，身为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学霸表示她压力很大，欲哭无泪地拿着脑袋不停地撞向铺着床褥的榻榻米。

等等……

在担心自己小命之前似乎还有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尼玛我不会日语啊岂可修！！！”

学霸必备的外语是english而不是霓虹语，黎楚自然也不例外——对英语能够做到同声翻译，然而，对日语一窍不通╮(╯▽╰)╭撑死也就知道“阿里嘎多”、“哦哈哟”、“哦呀斯密”这类比较通俗的问候语。

正在黎楚抓狂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叮咚”一声，随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听上去异常欠扁的声音：

“愚蠢的地球人，本系统大人既然能让你穿越过来又怎么会犯语言不通的这种低级错误？”

“……”

(╯‵□′)╯︵┻━┻怎么坑爹系统也跟着过来了岂可修！

“没有本系统大人就你这战斗力为负值的渣渣没几天就得挂。”

“……那还真是谢了啊。”

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黎楚表示她现在真的非常想把这个鬼系统揪出来痛扁一顿。

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你们公司设计的游戏对吧，是不是通关了就可以回去了。”

“一开始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是穿越之旅，旅程哪有什么通关不通关的说法？还回去，你当穿越是大白菜呢。再说了，你穿越到这里来的代价就是抹消那个世界里你的存在，从身体到记忆，被时空秩序自动清除了，你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人记得你。”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你杀了对吧。”

系统显然很意外黎楚的反应，从她先前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这时候应该是暴跳如雷要找它算账才对，现在这么沉着明显不正常：“嘛……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这个孩子，”黎楚将自己的双手抬起，借着星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手的轮廓，稚嫩、小巧，“也被你杀了？”

“……你想说什么。”

黎楚讽笑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不把人当人看而已。”

“你本来也就是要死的人，我们不过是物尽其用而已。”

“什么意思？”

“我所在的时空是你那个时空的未来，我们公司为‘穿越时空’、‘穿越次元’的技术开发选取的试验品都是那些在未来已经死去的人，再从其中挑选出具有优秀条件的实验品通过时空溯回计算出他们死亡的时间，抢在他们死亡之前将他们送往别的时空。而承载实验品的宿主也都是那些濒死的人。”

“呃……”

这样一来她好像错怪了这个系统了啊？

然而系统显然没打算理会黎楚的尴尬，继续解说着：

“也就是说，本来你会在第二天因为车祸死亡，但因为被选中成为实验品得以在这个世界存活。而你的宿主也是我们为了等你的灵魂来到这里而用尽一切手段让她活到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是杀了你们没错，但那本来就是你们的结局，我们只不过是主动承担了推动人物的角色而已，如果不是我们的话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黎楚终于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讪笑着打断了系统的解说，双手合十虔诚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了吧请受我一拜！”

为了防止系统继续喋喋不休下去黎楚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公司会给每个实验品都分配像你这样高级的人工智能？总觉得好奢侈啊……”

“……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中央枢纽出了故障，把这个世界的出入口关闭了。所以我就留在了你的意识里，已经出不去了。”

“诶？！”

“现在残留的能量只能维持我继续工三天，如果三天内你找不到其它能量来代替的话我就会进入休眠，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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