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有点怪》转载请注明来源:过命小说guomingxs.com
周言侨走了半个月,换姐儿的手绢也绞碎了半条。
她整日心不在焉的倚在床边,先前在王家大米白面养出来的美好光泽短短几日不见了。
现下小跨院里只有换姐儿一个人住,秋月的东西还在房里,她的木盆立在门旁边,盆底有个干涸的水印子,倾斜的样子好像主人刚刚用过一般。
秋月被卖到堂子的第三天就死了。
换姐儿去厨房的时候听婆子们说的。
有人说是大出血死的,原是肚里怀了个孽胎。
有人说是不堪忍受侮辱,自己上吊死的。
也有人说是假死,家里人给救走了。
换姐儿觉得前面几种都有可能,唯独这最后一条是万万不可能。
女儿是家里最不值钱的人,她最了解了。
前几天夜里换姐儿觉得秋月的房间里有动静,可她不敢去查看,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是秋月的头七。虽然秋月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可说到底还是可怜人。
换姐儿怕再听到动静,打那以后夜里用被子蒙着头睡,三伏天这个睡法好人也睡出病了,王老爷觉得心里有愧,亲自吩咐吴妈请郎中来诊脉。
郎中说是夏伤风,喝点清凉去火的药就行了,可换姐儿晚上蒙着被子睡总是出汗,早上一见风又严重了,如此拖拖拉拉十来天都不见起色。
王老爷能动后天天在院子里溜达,拐杖“咚咚咚”的敲在石板上,好像夜里催命的更鼓,每当换姐儿听到拐杖声近了就紧张的浑身哆嗦,可不知道为什么,拐杖咚着咚着,就咚没声音了。
后来听厨房里的大师傅说,三姨娘争宠天天粘着王老爷不放,每当王老爷要来小跨院,三姨娘都撒娇把人拽回去。
每天这样周而复始,咚来咚去,软刀子磨人,害的换姐儿根本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郎中前几日特地嘱咐,既然针灸有效果,那王老爷扎满一百天之前是不可以与妻妾同房的,说是要固本。
当然,这得在王老爷配合的前提下。
青崖山一带已经好几天没下雨了,大夫人一行人等去庙里求雨,吴妈私下里告诉换姐儿,其实大夫人是不想看三姨娘的浪样儿。
这天傍晚,天边一溜火烧云,宅子里还同往日一般闷热。
晚上三姨娘做东开了一场大戏,主要是回请二姨娘。
换姐儿一个人在跨院里昏昏欲睡,王老爷一整天都没有用拐杖咚石板,这令她有点放松警惕。
屋子里实在是热,换姐儿挣扎着起身舀了一盆井水打算擦擦身子。
刚脱了鞋就听门栓响动。
“谁”换姐儿大喊。
“咳咳,是老爷我啊。”
说话间王员外已经闯了进来。
换姐儿一身鸡皮疙瘩,难怪没听到拐杖声音,原来他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她顾不得穿鞋赤脚跑到安全地带。
王员外瞪着他那溜溜圆的小眼儿,心里乐开花。
今天没有三姨娘捣乱,换姐儿这朵花应该是时候摘了。
郎中的医术还算高明,也合该王老爷有运,拄着拐杖走了半个来月竟然恢复的七七八八。
王老爷还当自己年轻,这会儿看见换姐儿细皮嫩肉的赤足,郎中的话便当耳旁风了。
“我看,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就圆房吧。”
换姐儿躲着王老爷,和他围着桌子绕圈圈。
“老爷,我生病了,千万别把病气过给你,还是请老爷回去吧。”
换姐儿无力道。
“你发烧没?有没有按时吃药?”
王老爷采取怀柔政策,他可怕换姐儿再来个血溅香闺的戏码。
岂料换姐儿早就有这个觉悟,她明白王老爷今晚无论如何准备下手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因此拿起烛台平静的说,“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王老爷一愣,倒不是换姐儿再次来血溅香闺的戏码,而是她脸上的表情。
他依稀记得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她的眼神惊慌失措如一只迷失的小鹿。
再来就是他卧病期间,面对他的撩拨,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坚毅和隐忍。
半月之前的那个晚上,这个女人又给了他一个不小的震撼,她手握剪刀的样子仿佛是朵从血水里开出来的花,危险又纯洁,任凭他花甲之年也想的牙根痒痒。
就好像此时,两个人隔着桌子小心翼翼的移动,无需质疑,她是他的猎物,可同时,他又是她的猎物,像是今天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王老爷淫0邪一笑,嘿嘿嘿,老爷我今天势在必得。
院子里忽然刮起一丝风,屋子里的幔帐随着风轻轻影动着。
王员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不想装了。
“行啊,你死吧,死了不挣扎老爷我更方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也我的鬼,等你尸首凉透了,老爷我也尽兴了。”
换姐儿不在乎的扯了一个苦笑,秋月的死像一只重枷深深的折磨她,与其苟且的活着倒不如石俱焚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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