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要妥协？还是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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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州的身影消失在柳家庄园后，整个宴会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宾客们面面相觑，几个胆小的已经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柳青禾瘫坐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地黏在血污斑驳的脸上，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嘟——嘟——”
电话接通瞬间，柳怜雪甜腻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姐，庆功宴怎么样？那个大人物到了吗？我这就......”
“立刻回家！”柳青禾的尖叫声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叶九州没死！他回来了！”
手机那头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柳怜雪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电流杂音：“不可能！我亲手让吴妈把他沉进江里，还捆了三百斤的铁块......”
“他现在就在云城！”柳青禾突然感觉小腹一阵绞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脏腑间游走。
她蜷缩成虾米状，手机滑落在地，屏幕上映出通话计时还在跳动的数字。
与此同时，城西某处私人会所。
柳怜雪推开身上精壮的男人，赤脚踩过满地红酒渍。
她胡乱套上吊带裙，胸口剧烈起伏着。
镶满水钻的手机在真皮沙发上震动，屏幕上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
“慌什么。”她对着化妆镜补口红，猩红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三年前能弄死他全家，现在照样......”
话音未落，镜中美人突然瞳孔放大。
雪白的脖颈浮现蛛网状青紫纹路，柳怜雪惊恐地摸向锁骨位置，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流脓。
“啊——！我的脸！”
尖叫声中，会所包间的鎏金玻璃轰然炸裂。
夜风裹挟着江水的腥气灌入室内，叶九州的身影出现在十二楼窗外。
他单手抓着排水管道，指节在混凝土墙面留下五道寸许深的抓痕。
“看来毒发比预计的还快。”叶九州翻身入室，黑色风衣下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他俯视着在地上打滚的柳怜雪，后者精心保养的皮肤正大片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渗血的肌肉组织。
柳怜雪挣扎着去抓茶几上的水果刀，却被叶九州踩住手腕。
钢制鞋跟碾碎腕骨的声响，混着她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知道为什么特意来找你吗？”叶九州蹲下身，指尖燃起幽蓝火焰，“三年前你在我掌心扎了九十八个针眼，今天该还了。”
火焰掠过之处，柳怜雪手臂上的溃烂奇迹般愈合，但随即又在别处爆发出更严重的病变。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直到她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
“记住这种痛。”叶九州擦净手指，将沾血的纸巾扔在她脸上，“明天正午，带着柳青禾跪在叶家祖坟前。迟到一分钟，我就把你们的丑态直播给全云城看。”
凌晨三点，城郊乱葬岗。
叶九州跪在七座新立的墓碑前，掌心贴着冰冷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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