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驱赶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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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中，华氏集团大厦的旋转门突然卡壳，金属部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羽刚踏进门厅，就看见玻璃穹顶折射的光斑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点——不是尘埃，是被妖术操控的绿豆蝇，每只复眼里都映着雷劫蛇的虚影。

“捂住口鼻！”他扯下工装领带甩向空中，朱砂笔在掌心画了个“散”字，领带化作红绸扫过之处，苍蝇纷纷坠地，化作槐木碎屑。前台小姐尖叫着躲到桌底，只见那些碎屑落地后竟拼成“血债血偿”四个小字。

“是天盛老九的‘蝇魂咒’。”林羽捡起一片槐木屑，上面还沾着新鲜的人血，“他在透支修为催咒，看来昨夜天台的失败让他急了。”

十八楼的走廊里，苏晴正靠着墙啃包子，警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桃木钉——这是她连夜从物证科顺来的，专门对付妖邪。看见林羽走来，她扬了扬手机：“周小萌把昨晚的照片发我了，你背后的八卦光影比机场那次更清楚。”

“别让华敏看见。”林羽压低声音，罗盘突然指向茶水间，“那里有东西。”

推开门的瞬间，沸腾的热水壶突然炸裂，滚烫的水流在空中凝成蛇形，向他面门袭来。林羽手腕翻转，罗盘化作青铜盾挡住攻击，盾面倒映出角落阴影里，灰袍男子的师弟正往通风口撒骨灰。

“上次没打死你，这次——”灰袍男子的师弟甩出三道符纸，纸人落地即化作三米高的厉鬼，指甲上还沾着周小萌的发丝。

苏晴突然从身后开枪，子弹击碎纸人的头颅，却在接触到骨灰的瞬间冒起青烟：“这些东西不怕物理攻击！”

“用这个！”林羽抛给她半片玄清门玉简，“滴两滴血在上面。”他转身面对厉鬼，指尖掐出剑诀，“天清地浊，万鬼伏诛！”罗盘剑刃劈开厉鬼的刹那，他看见对方胸前的纹身——三条雷劫蛇中间，竟多了个与自己罗盘相同的太极图。

总裁办公室内，华敏正在核对财务报表，钢笔尖突然在“天盛集团”的条目上晕开墨迹。她盯着窗外逐渐汇聚的乌云，忽然想起昨夜在天台看见的场景：林羽挥剑时，背后的八卦光影与父亲书房里那幅古画一模一样。

“华总，楼下有自称‘风水大师’的人要见您。”秘书小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说……说您被脏东西缠上了。”

推开门的瞬间，华敏就闻到浓重的檀香——不是玄清门的沉水香，而是混杂着尸油的恶香。所谓的“大师”穿着绣满雷劫蛇的道袍，指尖正对着她的方向画咒。

“华小姐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

话未说完，华敏突然抽出抽屉里的勃朗宁，保险栓的轻响盖过了对方的咒语：“我数到三，要么滚，要么尝尝子弹的滋味。”她指尖摩挲着枪柄上的刻痕，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顺便告诉天盛老九，下次派能打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