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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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怀初他们走后，楚矜便将手松开。

祂现在的样子像是从血海中滚过来一样，怀灵感觉自己一摸祂的衣袖，都是湿润的。

祂应当不会死在这里吧？

怀灵问道：“我们一会要怎么做？”

“在这里待着便可。”

楚矜点燃了一些灯，这里面也不知道为何，点燃了灯也是不太亮堂。

祂做完这些事情便将方才拿到的符咒放在怀灵的面前，“你可知晓这是做什么用的？”

怀灵摇摇头，他仔细揣摩着那符咒。

楚矜笑道：“你拿着这符咒，再沾上我的血，贴在我的心口处，我便会死。”

祂身上满是血，这符咒此刻也沾上了楚矜的血，这般危险的东西，祂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这般淡定地同着怀灵说出来。

怀灵点点头，没成想楚矜下一步便是握着他的手，让他拿上那符咒。

“你现在就可以杀掉我。”

祂的声音在上方轻飘飘地响起来，怀灵手一松，那符咒便掉下去。

怀灵迟疑问道：“你……你想求死吗？”

楚矜问：“你想让我死吗？”

祂现在有些虚弱态，差点维持不住人形。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你随意一动，你便是他们家的功臣。”

怀灵没有半分迟疑，他低下身子，将那符咒捡起来，然后当着祂的面撕掉。

青佛灯的光有些映照在怀灵的眸中，清澈见底，却又像是极为脆弱。

怀灵摆出这样子，看谁都像是落了半分情，一举一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令人魂牵梦绕，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楚矜情不自禁伸手摸着怀灵的眼皮，他手上染的血太多，血珠子直接顺着怀灵的脸颊滚落下去，如同美人泣血。

这一幕场景有些眼熟，怀灵心底有些抗拒，可他看到楚矜如此伤心的眼神时，一时间忘了动。

楚矜望着他，却又不像是看着他，戚戚然一笑，有血从祂口中出来。

祂慢慢地消散开，直至青佛灯旁出来了一座蛇身佛像。

刚开始时，怀灵心跳的巨快。

死了？

这就死了？

而后，等他看到那蛇身佛像时，才松了一口气。

辛好没事。

地面上有许多死蛇，怀灵尽量保证自己不要踩到它们，他走到青佛灯的旁边，离着那蛇身佛像只有一步距离。

他看着眼前的楚矜，心中不解，为何祂会做出那般……那般怪异的事来。

第一次的恐吓是在吃饭时，祂将江父江母弄着那副样子，甚至于还幻化食物成为一堆蛇的样子；第二次是让幻化出江怀初的死态，甚至还逗弄他……

莫名其妙就对他说欢喜，他们之前明明都没见过几面。

怀灵不信楚矜嘴里吐出来的轻佻的话。

他看着那佛像，那贯穿脸部的疤痕还是很明显，怀灵没敢碰，他垂下眸盯着一条死蛇，心中已然走神同着系统对话，

“系统，我想知道更多的剧情，可以吗？”

［权限不足。］

怀灵：“……”

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件事。

周围没有旁的坐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地方算是楚矜的蛇尾上，怀灵扫了一眼，直接把这想法排除了，他直接坐在地面上，皮肤同着这冰凉的地面解除。

现下楚矜成了雕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最好恢复正常的时候就大婚，然后他挂掉。

怀灵手敲击着地板，就这般静静看着楚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