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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玖的心似被尖锐的爪子勾着一般。
难受的眼泪直流。
“苏白鱼。”她轻声低唤一声，从剧痛之中清醒，指甲嵌入指缝之中，迈开步子跑进纷纷扬扬的白雪世界之中。“苏白鱼，你在哪儿。”
从小楼到大门，短短的十几分钟路程硬是被她跑出来了田径般的感觉。
“苏……”
延绵而下的阶梯，一溜的白。
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之下，少年独坐在阶梯之上。
柔顺的黑发已经被雪白所占领，肩膀上，腿上。整个人就像是和这世界浑然一体。
身上穿着单薄的外套，纪玖的心一下就被揪住。
她以为，他早就应该离开。
默不作声朝着对方靠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你是不是傻啊，坐在这儿干嘛。”哪怕是离开，哪怕是回去也比在这儿让她看见心里要好受的多。
被冻通红的一双眼，苏白鱼掀开眼皮看了看她。“是不是又惹你难受了。”没想过她会追出来的。苏白鱼起身想要离开，没曾想坐的太久身子有些僵硬，加上过于疲惫愣是踉跄两下又坐了回去。
纪玖惊慌失措之下伸出去牵他。
手在瞬间被错开。
两个人就这么一高一低。一站着一坐着，在她面前的落魄者苏白鱼就像是被主人抛弃掉的‘小狗’一样，蜷缩着自己微微颤抖的‘爪子’，不敢靠近她。
苏白鱼什么时候落魄过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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