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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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鸾市唯一的一家哈根达斯店就在北人街上，距离初雪出车祸的现场不足三十米，因为姬冰怡嘴里口里含着那勺尚未完全融化的冰激凌时，透过临床的落地玻璃，她的余光中，满身是血的初雪就站在那车祸现场，向她投来悲愤怨恨之极的一望。

姬冰怡双肩猛地一缩，“当啷”一声，勺子跌落在地，那口樱桃姆酒口味的哈根达斯再也咽不下去，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续东一愣：“怎么了？姬姐？呛住了？”

姬冰怡咳了半天，这才直起身，偷眼惊恐地向外看了一眼，见初雪已是不在那里，长出一口气：“太冰了！”接着黑着脸嘟着嘴说：“我不吃了！你吃吧！”

续东笑而不语地看着姬冰怡，姬冰怡见状皱眉“哼”了一声：“你还笑！幸灾乐祸的！”

续东无奈一叹：“是你让我请你吃哈根达斯的！”起身：“好了！我去给你要杯热奶。”

姬冰怡莞尔一笑，点头，却是忽然看见初雪似是又站在那里，一起身急忙拉住续东：“不要！”不料她这么一急，慌乱间撞翻了桌上高脚杯，弄得她红色羊绒大衣上满都是白色奶昔。

续东转身盯着正在拿纸擦拭衣服的姬冰怡，一脸迷惑：“怎么了？你今天魂不守舍的？”

“没事！”

心神不定的姬冰怡擦了几下衣服，将纸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吧！这地方晦气，和我八字不合！”

在周遭旁人引颈侧目之下，续东“嗯”了一声：“也好！”

随后，姬冰怡和续东去了文霞路的‘伯爵’西餐厅，这一顿姬冰怡吃的倒还安生。

只是吃完饭，二人站在霓虹灯闪烁的伯爵西餐厅的门口，心神不定姬冰怡再也没有心思和续东去街上玩，拢了拢寒风吹动的发，一甩头，似是要甩掉心头的初雪的阴魂不散，一抬眼，看着此刻同样心神不定凝眸望向虚空的续东，软声细语问：“你要回家吗？”

街对面的车灯在续东深邃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续东一低头：“我不知道。”

姬冰怡眼中神色一暗，垂头颓然一叹：“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你回家去看看吧！”

续东侧脸低头看霓虹灯下变换着七彩光芒的姬冰怡的发，沉思了片刻：“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姬冰怡摇了摇头：“不用了！”迈步向自己的奥迪车走去。

续东跟了上去，默然替姬冰怡把门拉开，姬冰怡弯身正要钻进车里的身形一滞，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塞给续东，冲着续东一眨眼，笑：“要是你晚上……”一顿，姬冰怡似是突然变得木讷起来，讷讷地说：“要是你晚上没地去的话，就回大院吧！这是那边我房子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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