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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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

要……玩……

璇玑宫衡殿内，小白尾巴卷着毛笔，费力地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展开让润看。润这就是凡人说的望子成龙吗？短短的一年里，居然让它把《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幼学琼林》、《声律启蒙》、《千家诗》、《文字蒙求》、《增广贤文》等等凡人孩童的启蒙书籍给认全了，以前润还会抽出时间去他率下的天兵训练场看看，但在这一年里，除了夜勤，其余时间都把它带到衡殿学习，虽然被润抱在怀里听他念书是件很享受的事，但是学习完一本书就要小考这事就非常之残忍。

身为一条蛇，本来就没有人形的双手双脚，所有动只能靠它的尾巴，那些字吧，长得也颇为相似，要分辨清楚已经让它聪明的脑袋快要爆炸了，这歪歪扭扭的笔画，还要用尾巴写出来，有时身体都盘到打结了还写不好，还要学完一本书就小考，说是要温故而知新，小白觉得吧，那是把它反复折磨，来回蹉跎！

“虽说这是最后一本识字文了，但这本《增广贤文》，我们还未小考呢，你就想着去玩？”

润饶有趣味地看着躺在帛纸上做尸体状的小白。

润犹记得小白第一次给他看的字条，写的是他的名字，当看到小白举的高高的字条时，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他的内心无疑是高兴的，有着自己带出来的精灵学有所成的欣慰，更多的却是感动，这是第一次有生灵那么认真的写着他的名字，仿若他的名字是多么的重要，一遍一遍地，用它那细小的身体，抱着笔，以为他没有看它时，临摹着他的名字，蛇身不易控制，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小白蛇都染成了小黑蛇，那专注的身影，那扭曲的“润”二字，许是他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揠苗助长地督促小白学习的缘由。能够真正跟他交流的小白，能够表达内心想法的小白，不用猜测，不用疑惑，他由衷地期待着。

小白是真的聪明，字认得很快，但润料到了开头，却算错了结尾，大概小白的天分都长在脑袋上了，背书是快，但身体却跟不上脑袋，写个璇玑宫的“璇”字，竟然能把它不长的蛇身打了好几个结，解不开就罢了，还一头栽进墨水里泡了个墨水浴，爬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吐泡泡求救，要不是润及时发现把它打捞出来，小白可能喝墨水就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染成黑色，改名叫小黑了。

从那以后，润也不要求小白写字了，听书认字时，润念一段，小白听懂了认全了就用头蹭蹭润的手心，润就接着念下一段。一卷书简读完，润随意读出书中内容，小白能够在书简中找出那部分内容，指给润看，也就算过了，虽不用写字，但也不给小白不懂装懂，偷奸耍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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